国子监已然没了路子,只能去寻其他名师教导。
正想着,就见来人禀报,说是崔家来人了。
“崔家?”王夫人看了眼自家老爷,“莫不是,因着衡之的事?”
王贡没说话,眉间带着隐忧,去了前头。
王夫人心下不安,去看了昏睡过去的王衍后,便守在床前。
直到王贡命人传她,这才去厅里。
“如何,崔家来人是为何事?”她急急道,不安又隐隐带着些期盼。
若是因王衍受伤的事,给王家几分好处,她也是可以接受的。
这样,才有机会重回国子监不是。
王贡看了她良久,才叹了口气,“你安排一下,待衡之的伤好了,便跟着他去应天府吧!”
“什么?”王夫人惊了,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老爷,为何要我们离开?”
“为何?你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,看他都闯了什么祸,我王家的清誉都教他给毁了!”
这话王夫人不满了,“什么叫我儿毁的,分明就是崔元淑那个贱蹄子,勾引自己未来姐夫,还将衡之拖下水。”
若不是她,她王家怎会如此?她的衡之又怎会如此?
“崔家出了这样的姑娘,难道就不必负责吗?为何都要我儿承担?”
“闭嘴——”
王贡不耐烦地挥开她,张了几次口,到底没再多解释。
一个内宅妇人,不懂朝堂,与她说再多也无用。
崔家这样的人家,岂是能轻易得罪的?没见着得罪了张家的温家,都能安然无恙地保下来。
他王家,也只是凭着老太爷在圣上跟前有几分得用罢了,真比起来,哪里及得上帝师亲近?
挥袖离开,王贡一连几日竟是都未再踏进正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