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那脾气烈的,都想要往隔壁来上一趟,叫慕容白他们小声点儿说话。

但等从胡玉楼的舞娘那里问得,坐在这一边的有两位南衙府卫里的中郎将,且这两人一个是河东薛氏子弟,一个是当今的戈阳郡公,俱都不是好惹,是以这些人才总算能压下胸中脾气。

却不想就在此时,忽听得慕容白满是醉意的声音又从隔壁传来,只看慕容白说话的架势,似是有想要吟诗的打算。

左侧包房内,有个颌下留了三缕长须的中年翰林,心下本就有着三分不快。

此时再听得慕容白这边的动静,终是忍不住嗤笑出了声,却道,“嘿,这等粗鄙武人,说几句大话也便罢了,还敢妄言诗文?”

这话一出,房内的诸多翰林学士们,大都忍不住符合出声。

却有个剑眉星目生得气度非凡的年轻人,反是笑着摆了摆手,止住了众人的喧闹,“欸,宜川兄怎可如此瞧不起人?”

他笑着冲众人说道,“待听过此人吟诵,我等再加评判倒也不迟嘛。”

话音刚落,就听得慕容白那边在沉吟了片刻后,已然开始了作诗。

“今日,吾便借这胡玉楼美酒,以乐府旧题作诗一首,一书胸臆!”

只听有人问道,“何题?”

慕容白答道,“雁门太守行!”

话毕,又有薛春华的一阵大笑声传出,却是在对房内侍酒的胡玉楼舞娘说话,“那舞娘,快去取纸笔来,陈贤弟此诗,本将军定要誊录下来,带回家中细观才是。”

薛春华的这一声叫喊,惹得众将都大笑起来。

慕容白也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“哈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