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有中毒,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处伤口,也无打斗痕迹,应该是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吓了一跳,然后被杀。”荀杵一边说着,一边在余老
头尸体上施针,“他的双眼突出,舌根僵硬,死前受到巨大惊吓;喉头梗塞,还未叫出声就被一剑洞穿喉咙,死状基本和前三人如出一辙。”
赫连钰蹙着眉头问道:“可有其它可疑之处?”
“下官无能,只验到这些。”
“其他三人尸首何在?”
“因为查不到其它线索,死者的亲属又追着要尸首敛葬,按律法官检尸首扣留之期不得超过七天,常大人便允了死者家属将尸首运回去了。这一个死者的家属已经来过好几趟,过了七日之期,也要交还给他们。”
“常大人有没有查到这四个人之间有什么联系?”赫连钰眉头蹙地更紧了,声音却依旧低缓沉稳,没有露出一丝焦躁。可他负在身后的左手却握了起来,拇指摩挲着食指第二根指节,我知道那是他在焦虑时的习惯动作。
“回王爷,此事下官不清楚,不过常大人似乎也在为这事苦恼,翻遍了案宗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。”
赫连钰点了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。
从大理寺出来,已经是黄昏了,冰冷的秋风瑟瑟地吹着,我站在风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望着西边天际那一抹如血的残阳,竟恍如隔世一般不真实,似乎刚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。
“颜儿?”赫连钰已经上了马车,朝我伸出手。
我回过神来,拉着他的手上马车。车厢门闭上了,车厢里攸地一暗,两个人默默地坐着,都没有说话。马车走起来一晃一晃的,两人的身体也随着接触又分开,分开又接触,良久,赫连钰揽过我搂在怀里。我犹豫了一下,然后顺从地倚着他,只是心下暗暗思索着,丝毫没有放松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