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,我过的很窝火。
一屋子臭男人,连个澡也不洗,就算不是夏天,那气味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。
我掐着腰站在洒满银辉的院子里,瞄了瞄对面,灶房里的四五个小丫头住一间屋,要是能去那边住也还不错,就怕她们不愿意。谁叫我现在女扮男装呢。
唉……
小江说,这酒楼里上上下下,共有伙计十多人,除了老张和胖嫂独住一屋,其他人都挤在一间屋里。
拐了拐我的胳膊,小江一脸仗义道,你就跟着我住吧,就睡我旁边,有我罩着,他们不敢欺负你。
我抽出胳膊撇了撇嘴,问他:“我能不能自己住一间?”
小江嗤笑着白我一眼:“下辈子吧。”
尽管我百般不情愿,小江还是十分热情地把我的铺盖抱到他的旁边,本就不算宽敞的大通铺更挤了,另几个人瞪了我一眼,很不满。
吃过晚饭大伙说了会儿闲话,都睡下了。小江开始还叫了我几趟,让我赶紧睡,后来撑不住一天的疲乏,也睡过去了。
院子里的两只狗都睡了,我还站在院子里,孤独寂寞地对着一轮弯月。
就连那两只狗都有自己单独的窝。
我甩甩袖子,腾身翻上屋顶,找了片背风的屋脊睡下了。
一连赶了十多天路,又干了一天活,实在累得不行了,虽然是硬邦邦的屋瓦,我还是睡得很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