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子神情不虞，走近时，冷声问：“你是何人，在这里做甚？”

门外，虞向朝急坏了，接茬道：“夫子，他……”

“我没问你！”老夫子大喝一声，众人抖了三抖。

虞向朝心慌意乱，想为花阳解释，却被旁人扯了扯衣襟，忧心忡忡地坐下了。

花阳迷茫，眼神一片纯净，如一汪碧泉，“我听到读书声，心里向往，就跑来偷听了。”
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在老夫子的审视目光中，惶恐问：“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？”

花阳朝他鞠躬，告辞离去，却被喊住了。

“你喜欢读书？”

“喜欢。”

他真的好喜欢，好喜欢读书呀。

老夫子点点头，接着问：“他们读的书，你可听得懂？”

花阳羞涩摇头，娇憨道：“听不懂。”

此言一出，门内偷听的书生们都笑了，这小子不仅样貌一绝，性子也有趣。

在李老夫子面前，还能不露怯的，可不多见呢。

老夫子咳嗽一声，门内又恢复了平静。

“既然听不懂，你为何开心？”

花阳心知，他是很有学问的人，说话时，也格外尊重，眼中满满都是濡慕，遮也遮不住的崇敬。

“我多听多思，不耻下问，总能弄懂的。”花阳眉眼弯弯，说话时不徐不紧。

老夫子神色诧异，没想到能听到这番回答，倒是比他的学子们更有悟性了。

李老夫子对他好感大增，鼓励道：“你很不错，倘若喜欢读书，我可以赠你一本书。”

花阳欣喜万分，却拒绝了：“不用了，他们读的内容，我已经背下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