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母咳了几声,掏出一个发黄的馒头,硬塞在他手里,抹泪说:
“我可怜的孩儿呀,你别怪娘狠心,你哥都二十多岁了,还没有娶亲,我们一家都被戳背脊骨了。”
花阳眨了眨眼,没有说话。
花母用眼角打量他的神色,见他木木呆呆的,一点反应也没有,顿时来气了,嗷得愈发起劲。
“我真苦命,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,指望不上半点,只会呆站着不动,像根木头。”
像根木头,是在说他吗?
花阳迟钝地缓过神来,环顾一圈,从不远处提来一张凳子。
花母哼了哼,双手抱胸,嚣张极了:“哼,你现在才来讨好我?太迟了!”
随即,花母指了指,示意他将凳子放下。
花阳乖巧地放下凳子。
这张木凳,还是他抽卡获得的,宝贵得很。
花母得意洋洋,这个儿子是她亲手带大的,早就将他拿捏透了。
倘若不是缺钱,老大的年纪又大了,一家人急得慌,她也不舍得卖儿子的,要怪就怪他太衰,出身不佳。
花母趾高气昂,正要坐下,却被人抢先了。
花阳端坐在凳子上,双手放在膝盖,直勾勾看着她,乖巧又听话。
“你……你这就坐下了?”花母愣了愣,他是故意的吧,“你坐得舒服吗?”
花阳点点头,眉眼弯弯地说:“很舒服。”
这下子,花母彻底傻眼了。
她这个幺儿,怪里怪气的,难不成被人蛊惑了,才处处与她针对?
花母气愤地瞪他,双手叉腰,眼珠子外凸,脖子往前伸长,可笑又做作。
“你……”花阳吞吞吐吐,琢磨一下,才委婉说:“你的眼睛有毛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