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因为更加重要,所以这个时候的袁绍不应该盯着荀家,更不应该盯着荀彧的家眷,不可寒了荀谌的心。
袁绍虽然小气却是一个有脑子的人,闻之冲着荀谌一笑道:“友若所言极是,能得友若相助,是我的福份,看在友若的份上,我又何必斤斤计较。”
荀谌笑而不语,有些事袁绍不是不清楚,就是清楚却总因为咽不下一口气所以才会诸多为难于人,眼下荀谌只能用自身来提醒袁绍,至于荀谌心中如何想,怕是连袁绍都弄不清楚的吧。
唐夭再次踏上兖州的道,真是没想到,来大汉这些年,她前面十几年从来没有出过门,却在数年里走过一州又一州,好像地都没有安心呆过一会儿就迎来新的路程。
唐律长高了许多,这些年因为出门,倒是更加勤练武艺,现在是个文武双全的小郎君。
靠近兖州的边境,荀彧早就得到消息,他是不便前来相迎,而有心人曹操早就安排将士走出数十里相迎,以确保唐夭他们的安全。
有心无心,总能从一些举动中看出个所以然来。
唐律背地里和唐夭咬耳朵道:“虽说曹操和袁绍是好友,但是这两个人行事完全不一样。”
引得唐夭一眼看过去,“你见过袁绍,何曾见过曹操?”
都是直呼那两位的名字,唐律却认真地道:“虽未见过曹操,可是派了将军出城相迎三十里,这是何等的诚意,可见姐夫在他麾下颇得看重,难道这样还不够?”
唐夭只想说,古人就是像唐律这样一个没成年的郎君心思都是九曲十八弯的,太不容易了。
“阿姐相信姐夫的眼光吗?”唐律又是小声地问上一句,想知道在唐夭的心里,是个信还是不相信荀彧的眼光的。
“自然相信。”连想都没想便回答,唐律点头装着老成地道:“我也相信。”
唐夭颇是无奈,只是叮嘱着唐律道:“我不求你将来封侯拜相,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,不必样样都拿你姐夫做榜样。”
“阿姐从不给我压力,就是不想我太急功近利,我都懂,你放心吧。”唐律知道唐夭之心,作为一个姐姐,唐夭更多在意的是唐律的健康安宁。
“可是在冀州的时候,阿姐受了委屈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,同样的事,我不想再有第二次。”唐律却在这时候提起先前发生的事,可见怨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