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荣仆一腔的愤怒,他拄着拐杖,左脚从膝盖一下,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条打结的裤腿。
章亦白看到他的时候,也是满脸震惊,脱口就问道:“荣仆,你怎么会?”只是将这话说出口,他就有些后悔了,不解地看朝徐可真,眼神似乎在询问她。
聂荣仆怎么会在这里?
前几天可真和自己说,聂荣仆和父母都来了,但是爸爸一直戒不掉烟膏子,现在政府正在严打,可真便建议自己,先不要和他们见面,她那边想办法,在国外还有些关系,先将人送到国外去安顿一段时间。
等他们结婚后,去法国度蜜月,正好将他们再接回来。
至于聂家兄妹俩,跟着去正好帮忙照顾爸爸妈妈。
毕竟他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,肯定需要人伺候,到国外与其去雇佣那语言不通的洋人做佣人,还不如就请了聂家兄妹俩。
章亦白觉得徐可真很是会打算,全都听她的,让她去处理。
而就章亦白想着这些的时候,那聂荣仆已经在跟记者们痛斥章亦白在北平的行径。
也顺道将他拿前妻的东西送徐可真,在报纸上许山盟海誓,惹怒了前妻宋小姐,被宋小姐登报离婚。
一离婚,章家一无所有,还欠了一屁股债,他们无处可去。
“我们兄妹仰慕他的才华,相信他的为人,觉得他一定被算计了。好心将他一家收留在家里。”
哪里晓得到后来,章亦白居然一走了之,给自己扔了一大笔账,害得自己被那烟馆里打手打断了腿,自己的妹妹好他的姐姐,也都被抓去卖身抵债。
而他的父母,则在街头流浪乞讨。
这些事情,章亦白并不知道,他就晓得那天他喝得醉醺醺的,要回家去,正好听到家里吵闹,外面又有要债的,他就被吓着了,想要躲一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