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雁西她们都是女眷,也不缺钱,所以就包了一个小间,两个上下铺。

但出票的时候,那边不敢保证,倘若有人出得起高价,还是会将那个空余的床位给卖出去。

宋雁西是一直祈祷没人的。

现在听到声音,侧过头去,看到来人,有些惊讶,“你师父不是说,你有事回金陵了么?”

萧渝澜提着行李进来,把行李往架子上一放,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,笑道:“这不是还没去么?家里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情,我去上海转一趟,不耽搁的。何况我上海也有几个同学很久没见了,这一次正好去聚一聚。”

他说着,见中间的小桌上空荡荡的,又站起身来,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
片刻后,就买了不少瓜子果仁等零嘴进来,将一张桌子摆得满满的。

小塔最是喜欢这些零食了,一口一个萧哥哥地叫着。

早忘记了她自己比萧渝澜大个几百岁的事。

萧渝澜也很受用,殷勤地给宋雁西说着上海的热闹。

很快,火车开始启动了。

陶陶归心似箭,很是兴奋,但萧渝澜一个劲儿地抢自己的话,她插不到嘴,就和小塔说话。

上海这个时候已经远比北平要热闹许多,尤其是那十里洋场已经见了雏形,妥妥的消金窟,更有三四个名震上海滩的大帮派,陆家也是其中之一。

头一天想是大家都觉得新鲜,所以觉得时间飞快,可到第二天的时候,便觉得困在这铁盒子里实在是无聊透顶,那萧渝澜便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扑克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