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秘书顿了顿,“也就差最后这个正脸没拍到,但办事的时候咱拍着了,照片也还没洗出来。先生,此事可大可小,但宋小姐要出手,显然是瞒不住的,断然不能叫别人家抢了先机。”那得少赚多少钱。
但是现在牛大头在北平可以说是一手遮天,要登报也要权衡再三,于是建议道:“不如找孙司令?”
萧家虽然和牛家有仇,可萧家远在金陵,太远了。
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,还是得靠孙司令,而且前阵子这牛大头还想借着章慧心的事情,从孙司令手里抢兵权呢。
孙司令肯定是记在心里的。
不过杨秘书说了这么多,贺先生只将前面牛夫人的那些风流韵事给听了进去,还没从中回悟过来,如今只吐着眼圈靠在沙发上感慨,“果然,没有耕坏的地,只有累死的牛。”
“先生?那咱们电话给孙司令?”杨秘书急,要是现在打电话的话,马上就可以安排人准备稿子,半夜照片就出来了马上排版,明天就能见报。
贺先生才彻底反应过来,思索了一下,“行,给宋小姐那边也打个电话。”然后继续想,百思不得其解,问着杨秘书:“你说,这牛太太也是跟牛大头上过报纸的,她就不怕人家认出来?而且这一天天不着家,比皇帝陪后宫都要忙,家里怎么瞒?”
杨秘书似早料到他会问,又从胳肢窝下拿出一张表,“这是牛夫人家里那边的时间表。”
贺先生一看,早上约了某某太太打牌,下午约了某某太太下午茶,晚上约了某某太太打牌,半夜跟某某太太打牌。
他家太太也时常在外打牌,有时候还打到夜深人静才回来。
他掐灭了雪茄,扯了扯领子,忽然有些觉得喘不过气来,“我先回家,就照着你刚才说的办,司令府要是同意,明天上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