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屁,那贱人到我章家几年了,晨昏定省,日日见着,她什么样子,我难道还不知道么?”章太太是最先反应过来的,不是她有多理智,而是眼前这个宋雁西太美了,美得让她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也嫉妒。

怎么可能是往日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是宋雁西呢?

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年轻的姑娘们,能把旗袍穿得这样有韵味,这样美丽!

章亦白同样不信,这和他记忆里的宋雁西简直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模样。第一时间便朝宋雁西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脚看去,立即否定道:“不可能,宋雁西裹了小脚,你不是她。”

竟然是冒充的,各位记者有些失望,也有些好奇。

这时候宋雁西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笑声:“章先生总共和我见过几面?第一次是三年前的新婚之夜,你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;第二次是前阵子你在我生病卧床的时候来拿我的东西送你的小情人,你的眼里没有我,你凭什么就能证明我不是我自己?”

宋雁西话才说完,章太太继续反驳,她看着宋雁西白净细嫩的手,“不可能,那贱人在我家时,常常做粗活,怎么可能有这样细致的手?”

章亦白听得这话,想要阻止他母亲,已经晚了。

只见宋雁西闻言,微微一笑,朝着记者们扬起自己的双手。

细看之下,还有些许疤痕,而且掌心粗糙,留有不少茧子。

只听她忽然叹了口气,“方才章太太的话,各位也听到了,撇开章家吃穿用度皆要我来支付以外,即便是有佣人,可是大小粗活,只要是佣人能做的,我也要去做。我自认为作为一个媳妇,我是没有半点忤逆不孝顺的,对于丈夫,也没有一丝过错,可即便如此,我还落了这样一个结局,三番五次被逼迫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