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得弟傲娇道:“一条平步青云路,一条坑洼石子路,端看你怎么选择。”
柳云扯着她道:“少废话,走吧。”
两人重回大街,方得弟惊恐地说:“云姐,还喝茶呢?”
感受过一场憋尿风波,她现在是见着茶楼,双腿不由自主地就想夹紧。
一个栗子弹她脑门上,柳云鄙视道:“瞧你那点出息,喝一顿茶脑子喝傻了吧?咱们明面上是出来采买的,在外间晃悠大半天,难不成两手空空回?”
“哦哦哦,今儿脑子里确实水有点多。”方得弟大方承认道。
柳云不屑与脑子进水的人扯话聊子,嘀咕:“姑娘念了好几回想吃海鲜,咱俩去鱼市瞧瞧。”
方得弟:“早年听我爹说起过,海鱼贝壳啥的长在海里,这儿是东边,大海在最南边,隔着几千里远,运回来不得烂臭了啊?怕是买不到,傻子才做海货生意呢,亏都亏死了。”
柳云:“这是都城,贵族密集,贵族们生活奢靡,不在乎银子,越是稀奇,越是难得,越趋之若鹜,总有人会想方设法运回来的。”
方得弟:“听你这么一分析,海鲜不得贵死个人啊?”
柳云:“姑娘要吃,你说买还是不买?”
方得弟斩钉截铁道:“买,当然买,必须买。”
于是,两人捂住疼出血的心口,掏了四百多两银子买回一大篓子海鲜。
方得弟一路紧紧抱着篓子,冰水滴滴答答打湿了半身衣裙,一如她此刻滴血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