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府又不是混不进。
况且她从涂管家口中得知,她这个腾妾的名额早已递进秦府,人尽皆知,婚期将近的当口,她赌老夫人不敢拿她怎样,即便有阴计亦不会在曲府作妖。
“啊”苏柒柒大吼一声,振聋发聩,余音绕梁,梁上灰震落,阳光从窗格间透了进来,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下闪烁,尘埃落定于茶盏里。
一嗓子吼完,立马缩着身子,一脸痛苦之色,装发病。
一室寂静,落针可闻。
一屋麻雀安静下来,整齐划一地怔愣一下,讶异有之,不敢置信有之,震惊有之,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。
老夫人愣了一瞬,眼眸深处蕴着厉色,拍桌怒斥道:“没规没矩,先生教你的礼仪呢?这些年你父亲究竟是怎么教导你的?身为曲家的姑娘怎可做出如此失礼之事,你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失望你麻痹,一群尼姑叨叨念,不停在耳畔嗡嗡嗡嗡,又不是劳资的妈,凭什么忍你,凭你脸大啊?!
苏柒柒扶着椅手,端正身子,使劲揉着太阳穴,不紧不慢地说:“祖母,与礼仪无关,实不相瞒,孙女有恙,耳旁太过吵闹就会犯病,一丁点受不得吵,还望祖母体谅。”
吼一声算轻的了
老夫人眯了眯眼,精光一闪而过,似在重新估量她,得出一结论,大儿媳打探有误,这可不像是一个好拿捏的。
音色凉如冰道:“有病看医,明日请医。”
她倒要看看这个孙女究竟是装的,还是真患有稀怪病。
苏柒柒面无惧色与她对视道:“好的,孙儿先谢过祖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