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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牵了出来,她将黄氏安置在车厢内赶着三辆马车去接小伙伴了。

原班人马与黄氏坐在同一辆马车上,白衣鬼抬脚欲往马车里钻,苏柒柒伸手拦住他不紧不慢道:“你去后面,我娘亲不喜离生人太近了。”

白衣鬼深感伤悲,一筹莫展,铜墙铁壁撬不开的心。

三辆马车在夜色中急驰,灯笼照得两旁的树影唰唰闪晃。

魑魅罔两,山川之祟。

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官道上绵延不绝于人耳。

一处山拗之中,火光通明险象生,百余人被官兵团团围住,利箭直指。

金毛一家三口被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,身上插了一支箭,虎啸声渐弱,麻醉药使它力不从心,站直的身子软趴趴地俯了下去。

骆炎站在秦湛面前青筋微显,胸部起伏沉声道:“秦少主这是何意?此乃流民罢了,秦少主此般大动干戈对付一帮无辜流民,徒惹人笑话。”

秦湛婉转地叹了一口气,不急不徐循循善诱道:“骆先生大才大智,虽是戴罪之身,但不是不可解。何苦来哉,陷在一群流民中腐化,我是一个惜才之人,亦有宏图伟志,可供骆先生大展拳脚,或可流芳百世,骆先生作何想?”

骆炎神情淡然无波,“老夫已看尽世间繁华,体味了人生百态,落难之时体会了何为世态炎凉。”

“如今心在原野,静若安澜,不欲再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中,思及纠葛的权网便觉心倦累。秦少主的宏图,恕老夫才疏爱莫能助。”

秦湛声音略带寒意扬唇道:“骆先生遭了一场难,成惊弓之鸟了,迷了心智,毁则毁矣!”

“人各有志,冷暖自知。秦少主不妨直言,此番作为究竟意图哪般?这些流民与你相隔鸿沟。老夫实在困惑何以牵扯出了你这棵遮天大树,让你屈尊纡贵来此荒野之地。”

骆炎心中明镜似的,定是苏柒柒搞出来的祸事,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娃,这回捅了天了!

浪出了巨波人不见了踪影……

秦湛眉头微拧,凝声道:“我在离此地三十里远之处,丢了一件至关重要的物件,凡在周围出现过的人皆有嫌疑,而你们却是嫌疑最大的一群人。”

“小七是你们领头之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