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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关羞愧极了,低头喏喏,“是……是。”

薛瑜心知,身边人在震荡中的惊愕绝不会是最小的,相反,可能还是最不敢相信的一批。

但陈关都惊成这样,其他人就更别提了。民间女性走上舞台,她想做的,就是在冲击蔓延开来前,用自己确立的故事来代替乌七八糟的议论。

有之前的许多次成功做参考,薛瑜清楚,风向是可以被引导的。

她不需要立刻改变男尊女卑、女子为一切付出的社会状态,那需要长久的时间来改变。但官方的喉舌可以控制住一时的风向。理越辩越明,女性参与进了种种行业,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,而骨头最软的一批人,必然为权力低头。

许袤虽然没有上朝,但收到消息的速度极快,看着扔了个大雷出来,却若无其事地还在和人议事的学生,不由得有些头痛。

……竟是冥冥之中,与太子璟走了同一条路。

注定满是荆棘。

他当初,是为什么觉得薛瑜稳妥的?离经叛道至此,再跳脱些,怕是要捅破天去!

手握报刊的苏禾远赶来的时间偏晚,得了命令的大理寺卿和鸿胪寺卿率先离开了,放人要放,但不是真放,让被谢宴清派出来的使臣吃够苦头,押送离开就是了。

薛瑜已经和吏部礼部商量完如何处理和安排口风,具体的情报风声引导则是陈关接手,一些观测风声和放风声的任务,则必须落在苏禾远和杜祭酒头上。苏禾远看着自己这个胆大的学生,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