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发出一声鼻音,“嗯?朕记得,朕是让老三和小五一起分了去吧?”
听起来有些不悦,但近身伺候的人都晓得,皇帝没什么动作只说话,就并没有生气。
常淮一张圆脸笑得挤在一起,“陛下金口玉言,哪有人敢违抗呢?只是襄王殿下说,‘陛下既赐了糖,自是任我们自行分配使用,陛下为君父,子女得了好物,孝敬父亲,爱护手足,这本是应当的’,奴哪有这个本事分辨对错,这不是就连忙回来禀陛下吗?陛下若是不喜,奴不过是跑一趟的事,现在就再去重分开,定给陛下办得妥妥当当的,一分一厘都不偏倚。”
“回来!”
皇帝睁开眼,说着要去重分糖的常淮还跪在面前,他盯着矮胖的宦官一阵,重偏过视线躺了回去,“就这样吧。”
常修在的时候,常淮就还不够格夜里为皇帝守夜,解决了问题,老老实实退出去,离开前隐约听到殿里飘出皇帝的声音。
“……明日还做那个枣泥糕,换成白糖试试。”
另一边,和薛玥商量完白糖分配情况,时间已经有点晚,薛瑜让人跟着菡萏院的仆从一起送小姑娘回去,回头看看围着倒出来盛好的白糖颗粒啧啧称奇的观风阁众人,无奈摇头,“老师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?”
原本躬身仔细打量糖粒的许袤站直了身子,单手抄起小玉碗往楼上走,看热闹或是好奇的下属们没了端详的中心,纷纷离开,回到自己的手头事务中。
进了书房,放稳玉碗,许袤才开口,“殿下今日为何这样分配?”
薛瑜操心了一路玉碗里的糖,许袤武艺平平运动细胞不发达,万一路上摔一下崴一下,那糖绝对别指望能幸存,眼看着他放好,才总算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