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已经有五个人生病,除了伙计还犯着傻,其他人都反应了过来。江乐山十分逾矩地向前一步,和魏卫河一起将薛瑜护在身后,“殿下先回京吧。”
“先下楼。”
薛瑜冷静吩咐,“杨九和医官诊治,伙计去叫人,拿记录,询问所有还在客店的人是否生病。不愿意开门的,就砸开,我来担责。卫河,出结果之前,除了原本居住在这里的人,这间客店不许人进出。江乐山,去调医官来,鸣水防病的处置你是记得的。”
江乐山欲言又止,但对上薛瑜毫无波澜的双眼,终是低下了头,掩了口鼻匆匆而走。站在客店门外的街道上,薛瑜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一个什么结果。
若是病毒性感冒还好,天知道是什么时候喜儿染了病传染出来。但喜儿的活动范围只是鸣水,若她不是第一个染病的人,病也不是感冒,事情就麻烦了。虽然喜儿病了这么久还没有死亡,说明可能是致死率低的传染病,但,有些时候,绝不能心怀侥幸。
而她这个直面过病人,还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人,是否感染,还未可知。
魏卫河看着她,单膝跪下,“请殿下回京。”
“然后把还不知道是什么的病带回去,牺牲其他人,救治我一个?”薛瑜扯了扯唇角,“别胡闹。”
杨九以袖子捂着脸,走出了客店,在门外对着已经避到几米外树下的薛瑜跪了下来,小声道,“殿下,此症绝非风寒,会过人的。是我的错,我该早点发现的……”他脸色惨白,惊惶之色难掩。
防不胜防,薛瑜只能想到这个词。
她闭了闭眼,“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