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询问的内容也在钟大意料之中,钟简两家合作多年,简家出事,就算没有咬到他们,他们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但若是想从简家入手拉他下水,薛氏父子俩怕是打错了算盘。
渐渐入夜,寻到客店还没顾上说在西城受的委屈,就被拉着阐明账务的管事终于找到了机会,将事情告诉了钟大。想打压的人反被打压,但钟大让他被拒绝就立刻离开,看的自然不是谁受了委屈,也不是为了保存颜面。
钟大敲敲桌面,“原来如此。”
倒是钟二气得火冒三丈,已经思考起该如何狙击商队。
想用这样的待遇激怒他,三皇子还是太生嫩了些。看来,简家出事前后出现的粗糙安排,也是出自这位的手笔。
皇帝用允许薛琅进入军营,麻痹了他们,其实人选恐怕早已确定。粗糙手段背后站着另一个人的影子,皇帝究竟是什么时候选的她?
“方朔坏事啊。”钟大轻叹一声。
没多久,刚回去还没坐稳的大理寺少卿又被叫了回来,听着钟大询问能否探监,头都大了。与先前被安顿在这里的简家分支不同,钟家兄弟作为客客气气请来的协助调查人选,拥有极高的自由。吃完晚饭,小厮拎着空食盒大摇大摆走了出去,一路来到钟家府邸。
在外盯梢的人始终没能等到除了小厮之外的人出来,心知不好,连忙传信回去。
被千牛卫守成铁桶的牢狱和证据存放处都安静极了,深夜,整个京城唯一被允许越过宵禁的西城蹴鞠场里,刚刚商讨出一个粗略结果。
薛瑜饮尽最后一杯茶,将杯子丢给低眉顺目的方锦湖,“继续守着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