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容程再出来阻挡,他事情做得隐秘,只有几个人知道。
容程惊讶的是——她才来不久,没头没尾的,是哪里得知此事,还仿佛刘文原改姓陈已既成事实,说得极为笃定。
一次两次的,都未卜先知。
联想到上次对于龚启扬的判断,还有那薛定谔的十六岁和二十一岁,容程不动声色的平静下,已推测出和事实极为接近的联想。
虽然不可思议,但他觉得,她极有可能从未来穿越而来。
如此一切才有了顺理成章的解释,为什么要帮他解决钢琴的事情,为什么要向他揭发齐臻的真面目,还有刘文原其实是陈晋生的私生子……
每一桩每一件,都是他心里的刺。
如若不是早已知情,她又如何能算得刚刚好,一根一根,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地点出现,将它们从他心底里拔除。
如果没有她的帮助作为转机,后来将会是怎样暗无天日的走向?
容程不敢想象……
还有,她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?
没有纠正话里姓陈还是姓刘的错误,容程垂睨着眼,波澜不惊的回答:“没什么大不了的异常,因为学校里缺课太多,可能被劝退,陈晋生打算安排他去国外留学,大概过几个月就走。”
“你要小心他心有不轨!”
话到嘴边,苏幼青有些紧张,手指绞在一起,声音都像是在发飘:“他最近和一个姓梁的搅和到了一起,好像要做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。”
说完,不敢看容程的反应,鸵鸟般地低下头。
今夜不请自来的出现,莫名其妙的提醒,处处是漏洞,漏得像个筛子,完全经不起推敲,抛却两人之间的感情,一点说服力都没有,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劝人家相信。
“知道了。”容程眼睛眨都不眨。
没有怀疑,就那么淡淡的,心平气和的应了下来。顺利得苏幼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一度以为是在幻听。
直接避免了被问得哑口无言后的尴尬。
“放心,我会处理好。”
容程侧过眼,伸手搭来,温软指腹轻轻揉捏了几下苏幼青手心。像是一眼看穿她的欲言又止,在体贴的,安抚她惴惴不安的焦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