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约三四个小时的时间里,她看着容程接了n通电话,喝了一杯咖啡,接待了几位主管,又签了大堆的文件,时间被各色事情充实得满满当当。
此时的容程,对工作全力以赴,压根不是几年后的漫不经心,一副潦草应对的模样。
除了偶尔睨过来的视线,让她觉出容程还是有在关注她的,其余时间,不管是看得见她的容程,还是看不见她的其它人等,都似乎没有因为她的出现,受到任何影响。
只有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大门,如蒙大赦的主管们,才感觉出了不一样。
几日里,在水深火热中快被折磨出斯德哥尔摩的某人,摸着后脑勺说,“老板今日心情好像大好,今天进去,居然没挨骂。”
虽然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,已经是难得的温和。
年纪轻轻,发起脾气来吓得死人,谁的面子都不给,大权在握杀伐果断,手段快准狠,短短时间,已经拿捏住公司差不多所有的高层。
不管喜欢还是厌恶,谁都不敢小瞧了二十岁出头他!
………
写字楼下,车水马龙。
天色渐晚,随着一辆辆车驶出停车场,原本停得差不多满满当当的前坪,变得空荡荡的。
时间来到七点,整栋大楼只有少数不多的办公室还亮着灯。容程依然醉心于工作,似乎打定主意,要做集团公司里最后一批下班的人。
大概是因为忙,比起上次在梦中见面时他明显清减了不少,面部轮廓线条更为瘦削,头发剪成寸长,现得利落干净,眉峰凌厉冷峻,气质已经完全摆脱了少年的青涩稚嫩,是经过洗礼后的成熟冷静。
苏幼青微蹙着眉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,终于忍不住提醒:“这么晚了,你不饿吗?”
容程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,在文件上批的笔没停。
冷冷清清给了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