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矛盾分裂的气质,同时集中在一个人身上,无缝切换,随时变更,陈文原曾经感慨——难怪是个疯子。
“你说谁醒了?”
安娜款款走近,她今日才起来不久,依旧穿着一身吊带丝绸睡裙,身材凹凸有致,走动间裙摆飘逸带风,因为身高腿长,步态优雅,几米的距离,硬生生走出了t台秀场的即视感。
陈文原收住对大片雪色肌肤心猿意马的眼,这样的蛇蝎美人看看就好,消受起来还真hold不住。
他随即将手机递了过去,语气中有一丝不甘,“容程醒了。”
“原来是醒了啊,看你大惊小怪的。”安娜轻飘飘的回答。
她眉眼间极淡,仿若计划失败,容程苏醒,早在意料之中。还用眼神示意陈文原走开,自己坐到了琴凳上。
陈文原意外的挑了挑眉毛。
因为出身优渥,安娜自小弹琴唱歌都受过专业训练,虽不算精通,随便来一段驾轻就熟,而她愿意弹琴唱歌的时候,通常代表心情不是一般的好。
琴声如流水,叮咚叮咚,恣意流淌。
安娜唇角上弯,偏过头对陈文原笑了笑,碧绿色的眼瞳流光溢彩,十足魅惑,“你有看过猫抓老鼠吗?”
“没有。”陈文原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。
“猫抓老鼠,可不会第一时间将老鼠咬死。它会不停地把老鼠放掉,给机会让老鼠逃跑,待老鼠跑出一段距离后,再重新抓回来,一次又一次,直到玩腻歪了,用尖利的牙齿咬断它的脖颈,结束游戏。”
“你是说,你是猫,容程是老鼠?”陈文原回味过来一点意思。
安娜没有直接回答,她换了首更活泼的曲子弹奏。
“猫的快乐,不是把老鼠当作食物吃掉,而是享受追逐的乐趣,相比填饱肚子,抓捕是更高级的欲/望。如果容程被我们一击即溃,那我对他虽然有兴趣,却只当个普通的玩物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