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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诡异的安静。

刚才还咋咋呼呼,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几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既疑心是不是容家人耍的空城计,又不想错过一探究竟的机会,犹豫中迈着慢腾腾的步子,终于还是进了病房。

容程确实醒了。

他半倚靠在床上,一醒来,就将身上用于监测的仪器管线给拔了个七七八八,病号服上的扣子大半没有扣,虚掩中露出锁骨线条和雪色肌肤,看上去冰冷,潦草,又禁欲。

他现在心情很不好。

任谁无论在梦中,现实,都有一堆人在旁边吵吵闹闹,情绪都不会好。

何况像他这种有起床气的人。

凌厉的目光在几个刺头身上掠过。

他声音不大,因为许久没喝水还有些暗哑,却依旧能像钝刀子一样,在站得畏手畏脚的几人身上又割又磨。

让他们疼,让他们痛,让他们害怕到像只缩肩躬背的鹌鹑。

“你们是来看我的?”

“是是是。”

个个捣头如蒜。

“听说有人闹事,想代替我主持董事会,甚至重新选董事长?”

“没有的事,没有的事。”

齐齐否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