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晨在大床上睡得极沉,黑色蓬松的长发覆在洁白床单上,面容恬静,宛若天使。
至少在放轻脚步走近的齐臻看来,她安静睡着的模样,是如此美好。
他手上端着杯水,手上置了两粒药,目光几近贪婪的看了陈晨几分钟,然后才扶起她的头,低声在耳边说,“陈晨,你快起来,吃两粒解酒药我们好回家。”
陈晨睡得正香,长睫颤动几下后依旧紧闭双眼,接连被喊了几次都毫无反应。
齐臻只好伸手去掰她的下巴,迫使她张开嘴。
感受到疼痛,陈晨嘤咛一声,不耐烦地伸出一只手,胡乱挥动,正好将齐臻手上的药打翻。
小小的两粒白色药丸,滚落到柔软的,昂贵的猩红色地毯上,醒目得扎眼。
也刺痛了齐臻。
他叹了口气,没有去捡地上的药,也没有拿出药盒重新拿药,而是索性揽住陈晨的头,让她上半身几乎窝在自己怀里,叹息着,仿佛在哀求般地自言自语。
“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……
“我那么喜欢你,你却只喜欢他,只看得见他。哪怕我对你再好,费心思给你准备生日party,也比不上他写给你的几个字,让你高兴。”
……
说着说着,齐臻的表情渐渐从哀伤,变得逐渐冷硬,甚至是讥讽。他抓住机会,索性将平日里不能吐露的心声,一次性说个够。
“你以为他真的收到了你的情书?我怎么可能转交给他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