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让陈文原略有失望。
“你很关心她?”安娜凉凉地看了陈文原一眼,“今天第二次问了。”
“不不不,我关心她干嘛,我只关心……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得偿所愿,毕竟她和容程关系亲密,也许会成为你的阻碍。”
“你想多了,狮子在猎捕羚羊的时候,会把兔子当对手吗?”
当然不会。
安娜连答案都不需要陈文原回答,不屑的将头撇开,看向车窗外,“不止是音乐厅,这路上的警察,巡逻的警车,也明显增多了。”
“他们反应速度还算快。”克里斯评价道。
“所以……”
安娜嘴角漾开志得意满的笑,“我的计划是对的,海宁城里我们势单力薄,能做的手脚不多。要想得到容程,首先得击溃他,一个清醒的,在自家闭门不出的容程,要比一个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的他,难对付得多。”
“我在排队时听见,大半个小时前,有人看见音乐厅外接连过去几辆救护车,他会不会就躺在上面。”陈文原兴奋道。
“当然在!”
安娜神采飞扬,眉毛挑高,眼睛亮得过份,“你们是没看见他当时的模样,连正常的视觉都没有了,在房子里瞎摸,为了找回去的路轮椅原地打转,差点没出去那张门。”
听见容程狼狈的消息,陈文原只觉得痛快,出了口陈年恶气,通体舒畅。
“龚医生的猜测是对的,容程的精神状况,就像座承重墙被破坏的大厦,只要刺激到敏感的点,哪怕只是轻轻着力,都会瞬间崩塌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接下来,他是我的了。
“所以……”接下来,他死定了。
安娜和陈文原,相视而笑,各怀鬼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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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幼青醒来时,已是第二天午时。
白色的墙壁,白色的床单,白色的吸顶灯,还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