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林可说暂时不会要她性命,但罪犯的话,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没有可信度。
………
暗室面积不大,统共几平方米,两人在逼仄的环境里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不说话干熬着实在有些无聊,林可偶尔出声,甚至还会讲冷笑话,可有了前车之鉴,苏幼青战战兢兢诚惶诚恐,能不接话就不接,唯恐他喜怒无常又玩变脸,到时候遭罪的还是她。
时间在煎熬里流逝得极慢。
林可渐渐等的也有些不耐烦,时不时拿起手机看时间,骂几句脏话。
伴随着短讯收发提示的水滴声,放置在一旁的手机屏幕,终于主动亮起来。
林可拣起手机,盯住屏幕看了几秒后,眉毛上挑,高兴的说了声“可以了”,开始蹲下,捣鼓身旁的箱子。·
苏幼青盯着他的背影,心底里的不安越来越扩大。
当林可转过身来时,手上拿了个细长针筒,在昏暗的光线里笑得诡异,连带原本优越的五官都失去了美感。
宛若恐怖电影里,最后举起凶器的变态杀人魔。
“我再提醒一次,你要是想减少痛苦,就配合我,乖乖的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,好吗?
强压之下,苏幼青只能点头。
难道她还有别的选择,能说个不字?
望着越来越逼近的林可,她唯一能做的,就是在针筒扎下的时候,用微薄的气力掐紧对方手腕,还不知道有没有刮破表皮,让他的皮肤组织留在指甲里。
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——她能想到,对方也能想到,林可该不会为了掩饰罪证,把她的指甲都给拔掉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