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陈晋生心里害怕,终于还是请了和尚道士来做法,只是不知道,念再多的经,烧再多的香,能否抚慰他那恶毒的心肠。
屋子里寻不到人,苏幼青只好去花园里碰碰运气。
碰巧的是,花园里虽然没有容程,却有另外两个人。上次陈晋生和许恩一起喝茶的小圆桌,这次依然有许恩,另一人换成了福伯。
许恩摸着胡子问,“福伯啊,你们这房子里……到底在捣鼓什么,搞得像僵尸片一样,孩子还怎么练琴。”
“所以我给少爷安排了一个夏令营,让他避开这阵子。”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许恩又问。
福伯替许恩将茶水斟满,沉默了片刻,好似掂量了一会儿,才决定开口。
他叹了口气,“原本是家丑,不应该外扬,但您也算夫人的长辈,看着她长大的,所以我就老实对您说了。”
人都有好奇心,哪怕是许恩,也不能免俗,更何况还牵涉到了自己曾经的学生,他今日本不需要来,就是听到些风言风语,才过来想弄明白。
他放下手中茶杯,向福伯作保证,“放心,我会守口如瓶,现在外面都在传——小芸显灵,容宅闹鬼,是不是真的?”
“这个……警察还在查,他们讲究科学办案,暂时没个结论。其中有些缘由倒是真的,先生他最近交了个女朋友,那女朋友原本还有个儿子,先生为了讨好新女友,给那孩子买了架钢琴,一定要放在琴房里,还把不情愿的少爷骂了一通,所以上次他才隔了那么久没练琴,都是被先生气的。”
“有这种事,真是岂有此理!”
福伯一说明白,许恩立马联想到上次和陈晋生的对话。
“他不仅仅只是买了架钢琴,他大概率还想我做那女朋友儿子的钢琴老师,难怪上次不依不饶的。我就奇怪,他为什么那么好心,就算捧个好苗子到我面前,想要我栽培,也不需要贬低自己儿子来对比,原来是这个原因,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……”
许恩气得几乎要跳脚,“他真的当我什么人都教吗,我要是真收了,小芸地下有知,指不定怎么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