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程摩挲了一下轮椅扶手,压下心里异样的情绪,目光沉沉。
沉默了半响,他才开口说:“每个人都有价码,或高或低而已,我倒宁愿她爱钱,如果她只要钱,那事情完全可以简单得多。”
毕竟,他穷得只剩下钱了,不是吗?
福伯赶忙低下头,对自家少爷的话不能苟同。
“虽然说爱情也要物质基础,但终究谈的主要还是感情,少爷如果想追求苏小姐,不妨试试别的方式,威逼利诱什么的,恐怕对苏小姐不能奏效。”
“谁说我要追求她!”容程眼一横,目光凌厉地扫了过来。
他像一只猫,猝不及防被踩到了尾巴,几乎要炸毛,“我不过是看在她按/摩手艺实在好的份上,在我失眠的问题解决前,想将她一直留在容家。”
“对不起少爷,看来是我人太老,多想了。”福伯微眯了眼。
这话说得……他是不信,不知道少爷自己信不信。
容程陷入了沉默。
他想起尘封的记忆里,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对话。
………
“你以为你是谁,你要是没有容家的光环,谁会喜欢你,没有人会和你真心交朋友,没有人会真心喜欢你,这就是你的宿命。”
……
太过真实,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啾恃洸教训,人生经历,一直都在重复验证着这句话。
所有的人在看到他之前,首先看到的先是容家,容家的财富,然后才是他。
人们只知道,容家家主,是那一长串名号基金的持有人,是数个跨国公司的最大股东,是遍及海宁城里各个行业的操控者。
至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喜怒哀乐,厌憎忌讳,没有人真的关心,没有人真的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