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是好听的,像过了电流一样在耳畔,却像是句来自灵魂的拷问,若是答得不好,只怕又要将他得罪得不轻。
被容程逼近的苏幼青,瞬间起了鸡皮疙瘩,她不自在地摩挲了下裙子光滑的布料,避开容程的目光,停顿了一瞬才缓慢道。
“没有,少爷很好。”
“有多好?”容程继续穷追猛打。
苏幼青硬着头皮将他一通夸,“少爷与人为善,经常做善事,资助了很多慈善项目,而且经营有方,对海宁城贡献极大。”
半是虚假的夸张,半是真实的描述。
从她在容程身边呆的这些日子来看,容程受身体行动能力所限,不算勤勉,但对容家企业也没有放纵到不管不顾的程度,很多事情都是他定一个大方向,再由底下的人去完善计划细节,除了偶尔拿骰子做决策确实任性,也没作出什么太纨绔到离谱的行为。
因为容芸遗嘱的原因,容氏很大一部分盈利都用于慈善,在容程有限的工作时间里,反而在慈善这一部分花费精力最多。
可惜她越说,容程脸反而越黑,脸上厌恶之色越明显,目光变得愈发冰冷,语气里全是自嘲。
“原来我有这么好,你不说我都还不知道。”
“呃……”苏幼青还想挽回一下。
容程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
“行了,我知道别人怎么看我,不管是什么样子,我都不在乎。”
望着重新恢复沉默的容程,苏幼青暗自发问。
真的……不在乎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