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将他的话记在小本本上,然后抬头问。
“容氏捐助的残障人士康复机构明日落成,请问容总是否有意出席?”
“不去,你代我亮个相就可以了。”
“下个礼拜市长夫人牵头组织的新年慈善拍卖晚宴,向您发来了邀请函,您是否前往?
“都是一群无聊的人争占版面的事情,我去掺合干什么。”
…………
随着一项项询问过后,秘书将容程最近的行程几乎敲定,向他复述了一遍行程安排。
苏幼青听出来了,容程就像个宅男,能不下山就不下山,他一点都不热衷于将工作做得有多么出色,反而像是不得已为之,被迫担负责任。
“你来了。”
容程视线终于移了过来,声线比和视频里的秘书讲话时相比,多了一丝温度。
“少爷,我来送药。”苏幼青将手上的水和药往他面前推了推。
经过一夜,两人之间好像回到了之前相处的模式和氛围,十来天里的避而不见是一场误会或者错觉,容程原本的别扭和拧巴都被治愈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,为什么这次情绪平复得那么快,原本像堕入无边无际黑暗中,快要溺死都得不到光亮的窒息感,在睡了一觉后,奇异地触摸到了一点彼岸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