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心底里暗自为她担心。
不知道看上去娇娇弱弱的苏小姐,会不会在少爷的狂怒下迎来疾风劲雨,被迫离开容宅。
他有意提醒苏幼青小心谨慎,因此话里有话,“少爷刚起床,可能是想问你昨天发病的事情,所以喊你过去。”
“是橙子的事情吗,有没有查清楚怎么回事?”苏幼青也想知道,这到底是谁干的。
“暂时还没有头绪。”
福伯拧了眉,容程发病,他首要任务是陪在他身边,折腾之后忙来忙去的,只来得及问几个相关人,每个人都暂时坚称自己没问题。
“待会见到少爷,如果少爷不主动提,你最好不要提橙子这两个字。”
“可不可以告诉我,少爷为什么这么忌讳一种水果,他对它过敏?”
别人不知道,福伯肯定知道内情,苏幼青蹙起秀气的眉,故意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。
“过敏,也算是吧!”福伯幽幽叹了口气,一时间感慨,不小心透漏了口风,“和夫人有关,他这是心病。”
点到为止,再多的,他就不肯透露了。
苏幼青若有所思的去找容程。
容程已经换了一身便装,看上去如往常一样,正漫不经心地吃着早餐,手边厚厚一沓今天最新的报纸。
还是被熨斗低温熨烫过的,不见一丝投递运输中生成的折痕。
看见她进门来,眉眼里的疏离肉眼可见,光看神情和昨晚那个带她去放烟火的人,简直是不像是同一个。
默默怀念了一下昨晚梦中可爱的萌娃,苏幼青凝神静气,声音轻柔地问,“少爷你……找我有事?”
“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,你是我的特护,成日不呆在我身边,又该在哪里?”
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拧巴的气息,纯粹是挑刺!
容程垂着眸子,看似视线仍落在展开的报纸上,实际上不着痕迹的在打量苏幼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