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一点半!!
这位少爷是要喊她起来吃宵夜吗?
尽管很想说,少爷,不约!
但打工人,不得不向万恶的资本家低头。
苏幼青认命地套了件外衣,穿过昏暗走廊,走到了依旧灯火通明的主楼,进屋后,扬起脸细声细气地问:“请问……找我过来,什么事?”
一抬头,对上容程焦躁的目光。
他的头发,已比晚饭时凌乱得多,甚至有几支不安分的翘了起来,不但削弱了原本生人勿近的疏离感,还增添了几分稚气。
就像个……生闷气的死小孩!
苏幼青使劲憋笑,将视线从容程的鸡窝头移开,看向一边站立的福伯。
福伯衣着笔挺,不知道是这么晚了还没睡,还是为人讲究一定要穿着整齐了再过来。
他抱歉地说:“不好意思苏小姐,少爷他一直睡不着觉,我想也许你的按摩会有效果,才要人打电话把你喊了过来。”
“要按摩,好啊!”
苏幼青伸出手。
白班、夜班轮轴转她都经历过,随时待命到像是刻进骨子里习以为常,睡到中途被吵醒来做个按摩,在她看来实在不算什么。
抚上容程额头旁边的穴位。
她手上若有似无极其淡雅的香气,萦绕在容程鼻间,安抚了他不定时发作的头痛欲裂。
柔软细白的指腹,在额头、肩颈上,时而轻柔时而重压的落下,初始的酸痛过去后,是阵阵涌上的疲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