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耀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，心疼？她在心疼他？

如果昨夜一整夜的陪护还不能说明什么，那么刚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感情，是不是就是内心真挚的表达。

等她视线转向别处，他又偷偷观察起她来，这个笨丫头，或许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意。

小嫣，为什么又要出现？我说过要放过你，我也想放了你也放了自己。

可你得告诉我，现在，我该怎么说服自己？

沈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跟她离婚，但他很快又否定。离婚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。

既然她又来到他身边，他就不可能放手，哪怕步入前世的后尘，哪怕再死一次他也要跟她死在一起。

车子驶进隧道，透过玻璃窗折射的光影，姜嫣发现了他的目光，更看到他眼睛里的坚定。

他就是在这个时候下定决定跟沈筠一较高下的吗？不说沈筠有男主光环，就是沈老爷子那也是一座大山，沈老爷子是他最最亲近的人，到最后跟沈老爷子反目他内心也一定十分难过吧？

她要阻止他吗，她能阻止的了他吗？

两人的目光在玻璃窗里相遇，那一刻两个人同样都神色复杂。

沈耀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，沉默了一路直到快进家门时小心安抚一句：“别怕，爷爷很喜欢你。”

姜嫣转头对他笑笑，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，她有什么好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