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无人有空管她,清和多看了两眼。
半透明的石头里乌泱泱一团黑影,像蜘蛛一般乱伸着纤长的细足。当清和看清它时,仿佛听到一声叹息,一声悲泣。
是无垢石。
牵涉到无垢石,就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无垢体。
果然,又是因为无垢体,它是无法逃离的命运吗,即使她远走东京,成为咒术师,居然还有人打无垢体的主意。
缓过来的魇梦带着清和退下了。当他将清和锁起来时,清和捡起了自己的人设,制止了他的行动。
“等一下。”
房间里窗帘拉得紧紧的,透不进一丝阳光,室内没有开灯,清和只能凭借自己的夜视能力观察魇梦的神情。
他属于千草礼的面孔依旧完美,没有一丝伤痕。
魇梦:“……”
清和挥手,神情依然冷酷倔强,仿似眼前不是心上人,而是旧日的仆从,她藉由一副高傲做派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:“你走吧。”
裙摆扫过地面,魇梦不退反进,走到清和面前,喉咙里有未咽下的血气。
“清和小姐,你是在关心我吗?关心我身上有没有伤?”
清和的手放在背后攒成拳,得亏自己破除了梦境,魇梦一路上清理痕迹就累得够呛,没有余力为自己构筑新的梦境,否则他要是以“千草礼”为关窍设定梦境,就会发现自己对他只是虚情假意。
“我看你是逃脱不了下人的命运。像个狗一样被他一脚踢开。”
魇梦反而不敢离清和太近,远远抓住她一只手,贴在自己脸颊:“我是大人的牧羊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