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番动作,她耳尖上的花瓣悠悠落到肩膀。
她听到了何等莫测可怖的心音啊。
“对不起,我有些难受,不想下棋了。想先回去休息。”
身后的女仆千草礼按住清和的肩膀。
“家主不是说过吗,要在咒言师面前适时表现,最好交谈几句,过不了多久,他见完家主,就要从书斋出来了。”
清里:“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事情这么大阵仗吗?万一你未婚夫是来退婚的呢?不如跟过去听听。我可听到一个消息,事关你家族衰落的未婚夫。”
清里失去兴趣般将棋子扔入棋笥,碰出一声脆响,挽起清和,扔下棋局,朝书斋走去。
千草礼急忙跟随,低声劝阻:“小姐,家主不会允许这么做的。您不是身体不舒服吗,不如先行回去休息,等家主与咒言师谈完事情时,我会提醒您过来的。”
清里:“过来干嘛,又搔首弄姿?你看人家正眼看过没有?为了个言灵,倒贴得没边了。”
清里的话锋直指婚约。
即使咒言师一族只剩下狗卷棘一个人,算得上势单力微,粉川家也没有退婚,原因便在于咒言师言灵的能力。
当初约定好了,清和的第二个孩子归属粉川家抚养,谁都知道,无垢体孕育的孩子必然能够继承父代的术式。只要清和成婚生子,粉川家就能白捡一个咒言师,摆脱依靠联姻维系地位的尴尬处境。
“请您慎言!”千草礼担忧地看了清和两眼,低头道,“您不必往心里去。家主一向是最疼爱您的。”
走廊新出现的白发青年,使得两人暂停争执,他看也不看她们,大步流星地走进书斋。
“唷,退婚的事情谈得怎么样?”
他响亮的声音传到庭院中,激起一片死寂。
清里一挑与姐妹肖似的猫眼:“呀,和你说迟了,这就是我听到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