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杨看着他，仍然有点不可置信，或者说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么一个立正挨打未战先退的人：“可你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做，其实就等于把所有的机会都给拱手让人了吗？”

凌然趴在吧台上，歪着头眼睛盯着杯中清澈的褐色酒液，半晌才转过头看着他说：“不然呢，是等着被送到国外还是被扫地出门？”

叶杨被他这样严重的一句话给吓到了，又忍不住转过脸去看他，凌然的侧脸棱角分明，从鼻梁到下颌的线条都十分的明显，唇形是好看的菱形，唇色因为酒液而变得格外红润，漆黑的眉宇轻皱，在酒吧这样昏暗混乱的环境下，简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。

这么高的颜值，不是宋家的孩子，哪里是普通人家能够生的出来，要么就是基因变异了。

叶杨看他一副心灰意冷肝肠寸断的样子，还是说：“虽然吧，按照血缘和法律来讲，既然你不是宋家人那么这家产按理来说的确没有你的份……但是你想一想啊，要是你就这样什么都不要离开了宋家，你会干什么？你能养活自己吗？”

凌然却说：“我好歹正儿八经名牌大学毕业的，怎么不能养活自己？即使没有他们，我也能过的很好。”

听他这么一说，叶杨就笑了，问：“那你说说你大学学了什么，不是光忙着追男人谈恋爱去了吗。那些最基本的证书你哪一个有了，不说别的，英语六级你通过没有？”

凌然愣了愣，似乎真的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。

“还有啊，即使你可以，你愿意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去挤地铁，晚上和周六周日不定时加班到深夜，最后却只能拿个六七千的工资吗？”

凌然哑口无言，低声说：“六七千能干什么，还不够吃顿饭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