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然眼底的情绪在舒清的目光中,几乎再也压抑不住, 他想开口质问什么,可是刚才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?

更何况,他来质问谁呢?

而宋文辉的表情此刻则显得格外冷酷不近人情,他安慰了一会儿舒清,才转过视线看向凌然。

语气中甚至隐隐有逼视的味道:“我听说,你和林溪原本就认识,所以这件事你是不是今天才知道的?”

他这句话刚问出口,凌然甚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他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了宋文辉,似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。

无怪乎他这么想,宋家独子代表着什么,只要他还有这个身份,什么不用做就能荣华富贵一辈子,说一句话便一呼百应,从来只有别人看他的脸色的时候,永远都不需要去接触这个世界的艰辛的一面。

所以几乎没有人能够承受这种骤然之间失去一切的落差,正是因为宋文辉清楚这点,所以他才会这么问。

更何况他的仇家当年能做出掉包他亲生孩子这件事,也不排除其中最大的受益者凌然会不会早就知情。

旁边的舒清听到了宋文辉的问话,也被震惊到了。可她却没有反驳,而是下意识也紧张地看着凌然,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。

霎时间,凌然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冰水,心脏都窒息了片刻,不知道僵硬了多久,他扯了扯嘴角看向舒清,像是在质问道:“您也觉得我会是这样的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