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然盯着他的方向盘看了一会儿,像是被他的动作和话刺激了一下,僵硬地转过头:“我不想去……”

他声音很低,关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他把这句话说完,他心脏几乎痛到麻木,像是有钢针一寸寸刺进骨髓里,也对,凌然他根本就没有像自己一样,真正地把这段感情放在心上。

既然从来都没有多喜欢,又何谈变心。

关澈手握在方向盘上,一边注意路况,一边头也不回地淡淡道:“楚寒,你想离婚对不对?”

凌然目光一直看着窗外,抿紧双唇没有说话。

关澈却也仿佛并不在意,继续道:“而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很好说话,还是觉得我会念旧情,不忍心对你做什么,你想离婚就离,孩子说不要就不要?”

“你做的这些事,难道仅仅一张离婚协议就能结束吗?”

他说话条例清晰,一字一句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冰冷,凌然沉默片刻之后,轻轻说:“那你想怎么做?”

一阵尖锐的刹车声,黑色的布加迪停在了医院门口,夜晚的路灯下,广场中心的喷泉折射出清澈的光芒,映得车厢里闷着里光线忽明忽暗。

“我想怎么做?”关澈似乎觉得好笑,他侧过头看向凌然,初秋的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从车窗掠入,连血管的流速都变得慢下来,他看着凌然,胸口像是有一把利刃在翻搅,痛苦不堪之外,更多的却是一种浓浓的无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