斛律光是大齐臣子,更加是高纬的岳父。
出于对长辈的敬重,怎么样都应该来看一眼的,但是高纬和他的皇后都没有来。
高纬对这位岳父的态度已经一目了然。
芳菲没有在马车前多停留,让侍从带着寿礼转身就朝大门走去,可是还没走出两步,芳菲就看见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位白衣少年,同样是侍从捧着寿礼,而他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。
他看见芳菲,便立即调转方向朝芳菲走来,开口即是问责:“你怎么亲自来了?”
芳菲往他身后看了一眼,马车被车夫停在路边,再无人影晃动,芳菲没回答他的问话,反而好奇道:“长公主今日没有来吗?”
听到这话,卫玠瞬间得意起来,“她还没醒呢,只好我代她来祝寿咯。”
“还没醒?你这是给人家灌了多少酒啊?”芳菲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日头,太阳高照,已经快要接近晌午了。古人都很讲究,特别是皇族,早上一般都不会睡太晚,因为一定要起来吃早点,睡到日上三竿都会被人笑话。
卫玠根本不甚在意:“酒是她自己要喝的,我可没逼她,这事赖不了我。”
两人向将军府前的守卫表明来意,并出示各自的令牌,守卫便让侍从领着他们去了正厅,也见到了斛律光,当面送上了寿礼。但是斛律光还有很多宾客要招待,无暇与芳菲两人多耗费时间,加之有旁人在场,芳菲两人基本都没怎么和斛律光说上话。
待到酒席过后,宾客散去,芳菲和卫玠终于有了机会找斛律光谈话。
斛律光就站在长廊里,看着庭院中忙碌的下人们,他幽幽叹息:“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了,但请恕我仍不能苟同,我斛律光一生忠义,绝不会去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