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…我们俩个不都是太宰治吗?”太宰治的话语戛然而止。他隐去眼底的笑意,徒留空洞洞的鸢色眼珠子挂在眼眶之中。
小黑猫难得感兴趣地竖起耳朵,倾听早纪的回复。诚如同位体所言,被早纪区别对待、额外优待的体验实属不赖。但是…他们皆为太宰治。
像是双胞胎兄弟,哥哥饱受母亲的宠爱,弟弟只能躲在角落里窥视他不曾拥有的溺爱之情。
差别过大,令哥哥好奇地歪起猫脑袋,可可爱爱地盯着老母亲,又让弟弟满是不甘心地借机发问。
早纪怔住地僵在原地,半晌过后才缓缓地说出她的想法。
“和我经历过的…是阿治。”
“不是他。”
“让我心甘情愿地以付出生命为代价,去推迟阿治死亡时间的,依旧不是他。”
“令我无能为力到只能眼睁睁地多次参加葬礼,从而陷入崩溃边缘的,仍然不是这里的太宰治。”早纪说到最后的尾音漂浮不定,仿佛划过夜空的烟花末尾,脆弱不堪。
早纪将她的脸埋在猫咪柔顺的皮毛中,遮掩她的表情。
小黑猫清楚地感受到身上湿漉漉的眼泪温度。唔,早知道不应好奇,惹得他的早纪勾起被他辣手摧花的日子。
默默听完的太宰治失控地瞪圆眼眸。
早纪方才潦草的三言两语已然透露给他足够的信息。
“喵。”小黑猫心疼地将肚皮翻出来,示意用叫唤声勾引早纪来吸猫解决郁结。
它不带挣扎地推起早纪的手,来疯狂明示早纪不要难过。早纪红着眼尾地将其头颅脱离出猫咪的皮毛之上,放下无用的遮掩,露出苦涩的姿容。
只见她深吸口气,以此平静下来。
“我以为被偏爱的,从来不会产生疑问。”早纪抬眸,露出乘满怀疑的绿眸,“你究竟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