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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治,我梦见你死了。”

“死在我们领证当天。”

“你从高楼毫不犹豫地同地面上的我擦肩而过。”

太宰治俯视着怀中之人心神不宁、若有其事的模样,按捺勾起唇角的冲动,转而淡淡地回复对方。

“这样啊…”

“那我一定会是猩红破碎的诡异状态。”仔细聆听,对方的言辞包含隐隐的笑意。

太宰治丝毫没有深觉不对劲地将话题往下延伸,他话锋一转地重提旧事,“小早纪不是说无论我以什么的样子,都能接受、包容我吗?”

得到早纪血色全无、惨白着小脸的姿态,喃喃出声地,“我除了默认地接受,别无其他选择。”

早纪向来璀璨亮眼的绿眸不仅黯淡无光,甚至头回地仿佛镶嵌在皮囊之上的空洞洞绿宝石,泛起怪异的光芒。

“我包容了你义无反顾的绝情。”

“谁来包容直面痛苦的我呢。”

早纪微微启唇,把心底话宛如梦呓般含糊不清地掠过太宰治的耳边。

太宰治像是妥协,又似宠溺地对待着胡思乱想的妻子承诺,“怎么会呢?只是梦而已。”

“今天可是难得的好日子,适合领证。”

他似乎不相信早纪的说法,切回正题。

不同于第一次较为顺畅的领证之途,本次过程充满荆棘。不是车无故爆胎,便是路口繁杂出事以至于交通堵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