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陆绅宇找不到理由反驳,只能无力地提出最后一点要求:“至少不能是白苏……”
封如荆无奈地看着他:“如果不是阴差阳错,任何一个o都不会愿意同我结婚吧,白苏已经是我最好的选择了。”
陆绅宇咬紧牙关,直到下巴产生疼痛感,嫉妒如同一只小虫子,爬进了他的心脏里,一点点地啃食着他的血肉,让他痛彻心扉。
可是他能做什么呢?什么都做不了,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,而他要用封如荆,白苏就是必不可少的陪衬。
他忍不住按住自己的胃部,来减缓其中的灼烧感,闭了闭眼睛,才妥协道:“随你吧,但以后,白家的势力必须为我所用。”
情势逼人,现在他只能忍。可忍字头上一把刀,无疑将他割得遍体鳞伤、体无完肤。
封如荆低头恭敬称是,只是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流光却书写着晦涩阴暗的情绪。
……
陆绅宇低眉顺眼地跪在病床前,紧紧握住父王的手,仿佛真的是个孝子一般。这些日子他和王后没少尽孝表忠心,他们野心昭昭,却已经到了没必要掩饰的地步——父王别无选择。
国王的状况不是太好,脸色如同蒙上一层灰色的漆,看上去像是带了块泥瓦做的假面具,灰败又僵硬。他的眼睛深凹了进去,明显比以前老了许多,然而病痛的折磨并没有消灭所有的神采,他依旧是曾经那个睿智莫测的王。
跟他比起来,陆绅宇就像是还没长成翅膀的雏鸟,青稚得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