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喜之余,想到那个已经离开的家伙,叶既明略有失落。
失去了个可以谈天说地、恣意对话的好友,也难免遗憾。
但眼下,还是他家小鱼最重要。
叶既明一把掐住他的下巴,放肆地打量起来:“脸色不大好啊。怎样?思念本君成疾了吗?”
段书绝客客气气的:“叶兄请自重,勿要……”
他越说自重,叶既明越觉趣味,勾住他的脖子就不放了,故意拿自己的半边脸去蹭他:“段道长,你说,‘勿要’什么?叶兄听着呢。”
他眼下卍字的黑色蛇鳞流光泛泛,蹭在脸上略感粗糙,但触感奇妙。
最初,叶既明只是想逗逗这条鱼而已,毕竟多日不见,也不知这死鱼在忙些什么,着实叫他想念得紧,谁想厮磨打闹一阵,叶既明便觉身子渐热,倒是愈来愈不肯放开姓段的了。
初春之时,蛇类多易动情,行些孟浪之事,再正常不过。
“哈。”他用尖牙轻轻咬上了段书绝的耳骨,下了点蛮力咬了下去,“不巧啊,段道长,你被我这条蛇缠住了。”
段书绝脸颊微红,话语间颇多无奈:“缠便缠了,你还要与我商量吗。”
叶既明最爱他这种勉强的腔调。
他仗着体软,双足不沾地,盘身转到段书绝正面,骑在他腰上,仗着身高优势,逼他仰视自己:“木鱼,我想你了。”
段书绝仰头看他,伸出手扣住他的腰身,怕他滑落:“我也是。”
叶既明有点出汗,声音也哑了下来:“……想了很多很多年。”
段书绝端庄道:“段某亦是如此。”
叶既明说:“我要你。”
段书绝说:“我也是。”
短短几句话,二人便默契地达成了协议。
叶既明抱住段书绝的脸,从高处亲吻下来。
段书绝向前一步,将他推架在了树上。
与叶既明身上的淡淡烟味不同,段书绝浑身都是庄雅的檀香气,有种天然的距离感,仿佛凛然不可侵一般,叶既明却能轻易欺近他,这样的爽感叫他想一想便觉后脊发麻,越发亲得浑然忘我,恨不得把这条鱼张口吞下,放在腹中好生贮藏,谁也不给看才好。
然而,渐渐的,叶既明觉得有些不对。
段书绝又冷静又温柔地剥离、汲取着他周身的气力,指尖若有若无地扶住他腰腹的七寸处,有节奏地按压。
方才他身上的酥麻感,大半竟是来源于此。
他原本的地形优势竟渐渐荡然无存,唇齿间攻城略地的,换成了对面那条看似端庄又矜持的死木鱼。
叶既明“唔唔”地哼了两声,被亲得又舒服又不安,双手发力去推段书绝肩膀,却惊愕地发现,那劲瘦的胳膊竟是力大无穷,任他推拒,扶着树侧,纹丝不动。
那穿山甲看了一会儿热闹,见势不妙,偷偷从打好的洞里溜走了。
叶既明七寸受激,半面身子趴在段书绝身上,腰越发直不起来,被亲得眼泪都下来了,喉间不住发出细碎的呜咽。
忍无可忍之时,他将牙腔内注入能致人麻痹的毒液,打算劈头盖脸地把段书绝喷个半身不遂,孰料,段书绝温软舌尖轻轻一勾,不偏不倚地堵住了他的毒囊。
那毒腔是他口中隐秘之处,最是不能轻碰,叶既明模糊地啊了一声,声音也被段书绝尽数咽下。
直到叶既明被折腾得一点气力都没了,“哈、哈”地伏在段书绝肩膀上喘气,段书绝才松开唇,绯红着脸颊温声解释道:“我来前吃了解毒丹的。”
叶既明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