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歌:“狗都做得到的事情,他们做不到?”
教练:“……”
教练见说服不了他,又提起一件旧事:“你今年14岁了,该改年龄了。”
改年龄这件事情,在花滑运动员之中并不少见,把自己的年龄改小,甚至是约定俗成的作弊手段。
冬歌低头系着自己的鞋带:“我不改。”
教练说:“冬歌,别犟啊。你已经14岁了,再不改年龄,要是明年来了个有才能的新人,12岁,等组里再有什么大型比赛,总教练会给谁更多的机会?”
冬歌:“当然是给滑得好的人。”
教练:“……”
教练:“冬歌,你这个人是有才能没错,可你不能太傲。”
冬歌:“我只是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情,拿到他们拿不到的成绩,这也叫傲?”
教练:“……你这就叫傲!”
冬歌:“哦。”
他滑入场内,转了两圈,回头问:“那又怎么样?”
谁也不能要求一个人在才华横溢的前提下还谦逊有礼,那样的人不是没有,但也属于极品。
娄思凡就是这样的极品。
在极其激烈的竞争下,冬歌变得相当尖锐,锋芒毕露。可只有在偶尔遇见娄思凡时,冬歌才会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孩子。
见不到娄思凡的时候,冬歌一直想追上他,可当他阴差阳错地再次和娄思凡相遇时,他却失语了。
和上次他偷看到他时不同,娄思凡把头发剃短了一点,身边照例跟着一个贺长生。
娄思凡和贺长生关系很好,冬歌知道。
迎面碰上时,冬歌张了张嘴巴,脑子空茫茫的,事先打好的无数腹稿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还是贺长生先注意到了他直勾勾的眼神:“……咦。”
正在和贺长生说话的娄思凡转过脸来,眼中现出惊喜之色:“是你。冬歌。”
冬歌:“嗯。”
这个“嗯”字,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力量。
……他还记得我的名字。
他浑身僵硬地站着,看着走向他的娄思凡。
“上次看到你的比赛,你跳得很好。”
……他有看我的比赛。
“……配乐也挑得很好。”
……他喜欢我挑的配乐。
“进了青年组后还习惯吗?我和长生在成人组等你。你可一定要来啊。”
……他在等我。
他鼓起所有气力,幸福地说,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