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特别重。

厂长也是纠结。

他一边觉得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不正常的事儿,一边又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听这位赵领导的话。

“真是家里长辈,”厂长跟财会讲,“对家里小辈儿要上进,想要做个工人这事儿哪儿这么大的恶意,想方设法的不让她考上,这什么人啊,这怕不是有仇的长辈吧!”他把烟头按在桌子上,手指在烟灰上来回的戳,“小王,你说咧?”

财会小王嘻嘻一笑,娇声道:“我说啊,那就是有仇,仇还不小呢!”她把茶水递过去,“老张,你可别心软,真的就看成绩录取,那小丫头要真来考试,你就不能给过,知道不?”

厂长老张点头,对财会小王的话很是认同。

他虽然也觉得可能是来给他说的反话,但是……他要真的是自作聪明的话,那事儿就大了,他这屁股下面的位置就没了啊!

还不如就按照人家说的做,这样就算是没做对,那也是对方的要求,跟他又有什么关系?

于是,一个月后的纺织厂招工考试,他直接就把写着金秋名字的卷纸给丢了。

他们这些人谁也不知道,金秋回了村子,还得去完成民兵训练。

民兵训练比平时做工赚工分还要累,早上趁着太阳没出来就要出去跑步做操,出操之后得回来练习劈刺,练习个几百遍还要继续,之后等太阳大起来就要练打木仓,还是那种最老式的木仓,长杆子,捧起来打,又或者是趴在地上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