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锦衣卫指挥使都亲自出马,能躲几天已是极限。萧芙被接走那天阵仗很大,锦衣卫围着整条街不许百姓出入。唐子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下意识将人护在身后。陆灼下马请安,劝了一句:“公主,该回去了。”
唐子谦一脸愕然,下意识便要跪,萧芙伸手扶住他,低声道:“本公主虽然不在意名节,但你若求娶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他不知道她回宫后就被禁了足,就像她也不知道在公主选夫一事传得沸沸扬扬时,他依然信着她说的那句话,拒绝了父母的婚事安排。
萧芙依偎着唐子谦,轻声说:“夫妻之间,说这些太客气了。”
二人相拥而眠到后半夜,传信的小太监急匆匆过来敲门,唐子谦睡得不是很熟,他醒来后将萧芙抱得更紧了些,捂好她的耳朵,说:“你进来说话,动静小点儿,不要吵到长公主。”
“是。”小太监轻手轻脚带上了门,道:“长公主生产着实辛苦,奴才本不该来打扰的。只是宫里出了大事,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奴才前来知会公主。”
唐子谦哑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“是天师,天师他……他仙逝了。”
怀中的人身子猛然一抖,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。但她又呼吸均匀,分明睡得很沉。唐子谦说:“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烦公公去回皇后娘娘,多谢娘娘。”
“是。”
唐子谦犹豫再三,还是叫醒了萧芙。他缓缓地,尽量柔和地讲出了这件事,末了,说道:“你想去便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