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以容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,帝后二人一夜好眠。话分两头,这边昭阳殿却灯火通明,萧芙近日染上了风寒,且病情反复,白天人还好好的,到了半夜就会烧起来,烧得全身滚烫。白芝将熬好的药给人喂下去,白兰伸手探向萧芙的额头,说:“公主怎么总不见好,莫不是被什么冲撞了,咱们不知道?”
白芝说:“你说得在理。若是皇上在宫里的话,应该早早就请天师过来了。可皇上和皇后都不在,唯一能踏足落英阁的便只剩陈贵妃。”
白兰生气地说道:“公主生病宫里头早就传开了,她却直到现在都不亲自过来问候一句,这不是摆明了给公主使绊子么!罢了,要不然我像上次一样再闯一次落英阁,那时天师未曾怪罪,想来这次也不会。”
“这法子虽然有些冒险,但为了公主,我们也要试一试。”白芝点点头,说:“我陪你去。”
她给萧芙盖好被子,又拿湿手帕敷在人的额头上,嘱咐完其他的宫女后才踏出殿门。见丞星迎面而来,二人皆是一喜,正要开口,就听天师说:“不用多说,带我去看公主。”
萧芙的温度稍微退了点儿,只是脸上依然通红,丞星拿手贴了上去,一旁站着的宫人不敢说话,想来天师看望公主应该不必考虑男女之大防。白芝说:“公主刚用了药,是刘太医的方子,天师可要看看?”
“不必。”丞星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过去,说:“照上面说的做,你必须亲力亲为,不要声张。”
“是,多谢天师。”
“另外传话下去,就说是我说的,月央宫上下所有人,在公主病好前均不得踏入昭阳殿。”
“是。”
白芝拿着方子走了,白兰屏退左右,问一句:“我家主子的病,与陈贵妃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