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难度,我眼泪可能不太够。”
云以容拿起手帕,正要给自己擦眼泪,萧朔说:“江德清,去鸾凤宫。”
帝后二人共乘一个轿辇,怕出戏太快惹人怀疑,云以容依然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儿样。天已经黑了,大概是小太监一时没看清,脚下一滑,轿辇也跟着晃了一下。云以容的身体向萧朔栽去,后者稳稳地接住她,在一片跪地求原谅声中说了句“无妨”。而惊魂未定的云以容还在他怀里,且瘪着嘴,像跟谁闹别扭似的。萧朔生出一丝想揉她唇珠的冲动,不自然地别开视线,问道:“装一路了,不累?”
“不累。皇上您怎么知道……”云以容立刻坐直了身体,说:“臣妾说的话皆为肺腑之言,天地可证。”
“天地忙着呢,哪有空管你。”萧朔的语气带着些许嫌弃,说:“下次别诓朕,实在想诓朕,也要再认真些、再真诚些。”
云以容说:“皇上,臣妾当时可都是真情实感流的眼泪。您看,臣妾这眼圈儿现在还红着呢。”
她又把身子往前凑,同时拿手揉了揉眼睛。萧朔不想看,只无奈地说:“好了。”
“朕就当成你在撒娇吧。”
小施子提前回去报的信儿,因此鸾凤宫上下都跪在殿门口,一起迎接这两位主子。烧烤用的架子已经支好,炭火烧得正旺,再看宫女太监们喜气洋洋的脸,云以容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过年。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云以容吩咐道:“不用留人伺候,这里有本宫就行。”
“是。”
宫人们听话地散了,云以容拿起一把肉串,一边烤一边回忆东北大哥的手法和步骤。只不过她是个手残党,下厨做饭仅限于煮面条研究各式各样的酱汁。云以容倒了一点油炭火就突然着了起来,吓得她连连后退。萧朔见状,自然而然地接过来。没过一会儿功夫,云以容撸着串,开口赞美道:“皇上你真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