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晓慧说：“还有昨天的面吗？”

周粥说：“你还想吃昨天的面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周粥没有拒绝，“可以。”

在喝汤的李青青很诧异，为什么师父对这位客人这么……纵容？

昨天打烊的时候女人来吃东西，师父没拒绝，今天女人要来吃面，还要昨天的面，师父也没拒绝，要知道，菜单里是没有肉丁五香面的，昨天那肉丁五香面是师父临时起意做的，客人没法点的。

师父不喜欢客人点菜单里没有的菜，她一般不惯那些客人。她想做什么，客人就得吃什么。一般不将就客人。

可是今天这位客人来点，师父居然没拒绝。

为什么？

可能……这两天师父心情好？可能就是心情好吧。

周粥把做好的肉丁五香面端到徐晓慧面前。徐晓慧拿筷子的时候，胳膊上的淤青又露出来了一截。那种像是被人暴力袭击过的淤青泛着紫，是久久不能消散的状态。

周粥的目光在她胳膊上停留着，徐晓慧注意到她的目光，立刻将袖子扯下来，有些局促地看了周粥一眼。

周粥没忍住：“你的胳膊上怎么回事？”

“没、没什么。”徐晓慧说。

周粥也不再多问，再多问就冒犯了。她点点头，转身走开。

徐晓慧见她走开了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