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英才振作起来:“当然,有我和大武在,这边哪还有摆不平的事?”
郑应武不像郝英才那么爱夸夸其谈,他说道:“其实范立云自己就能解决了,这点危机对他来说可不算什么。他可是当过几任总执政官左右手的人,又是海州前任总执政官的嫡系学生,就陶安那手段还太嫩了。”
容裴说:“你们平时帮着点,他会轻松些。”
郝英才说:“行。”
郑应武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,相当痞气地说道:“高竞霆要是知道你这么为范立云着想,也不知会不会抓狂。”
容裴眸光闪动:“你未婚妻要是知道你的过往情史,也不知会不会还乐意和你结婚。”
郝英才受不了:“你们两个就不要在那儿比拼谁更人渣了,每次见面都来这么一回,腻味不腻味?”
郑应武说:“你是想让我们分神关注一下你那乏善可陈的人生吗?”
容裴说:“别这么说,其实大郝身上还是有亮点的。”
郑应武挑起眉头:“比如?”
容裴佯作沉思,然后遗憾地答道:“暂时没发现。”
郝英才:“……”
他恨恨地搬着酒挪到桌子另一头,远离祸害。
没过多久郑应武的未婚妻祁佳就来了。
容裴和郝英才本来还以为能把郑应武拴住的女人肯定很野,至少要能和他一较高低,没想到居然是个文静温婉的女人。
郝英才顿时就放不开了。
容裴倒是很快就和祁佳熟络起来。
他博学多闻,说起话来趣料时闻信手拈来,整顿饭聊下来气氛很融洽。
祁佳在郑应武送她离开时很惊讶地说:“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朋友。”
“你就这么看轻我?”郑应武吃味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:“他就是当初把我送进监狱的那个小鬼,我特意带你来认认人。我没有别的亲人,容裴和郝英才是我最在乎的朋友,我希望你们可以相处融洽。”
祁佳点点头:“回去吧,你们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,不用特意送我。”
郑应武也不矫情,爽快地嘱咐:“路上小心。”
郑应武回屋后又和容裴、郝英才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。
等到午后时光过去大半,郑应武家又迎来了两个意外的客人。
首先说话的是负责推轮椅的温和青年,他彬彬有礼地说:“你好,我叫周续玉,是陶安的朋友。陶安听说容先生在这里,吵着要来一趟。”
容裴三人把目光集中在轮椅上的陶安身上。
陶安的眼睛随母亲,所以和容裴有点相像。他身上似乎并没有传言中的戾气,也不像是喜欢胡作非为的样子,看起来非常乖巧。
郝英才和郑应武刚和陶安交过锋,深知这小鬼的外表极具欺骗性。
他们一致地看向容裴。
容裴微微地笑了,示意周续玉把陶安推进门:“进来聊吧。”
陶安坐在轮椅上一语不发。
进了屋,陶安看了眼郝英才,很不甘心地说道:“如果重来一遍,我可以做得更完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