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苦,不喝……”他摇着头想要抗拒,然后脑袋就被人按住。
“安分点。”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,带着威胁:“你要自己喝还是孤给你强行灌下去?”
昏睡的人本能地感觉到危险,之后汤勺喂到嘴边就乖乖地把药喝了。
宫殷淮把药给喂完之后,看着喝完药就自顾自在自己怀里埋头又睡过去的人,有些好笑,明明清醒的时候怕他怕得要命,这会儿反倒不怕了。
他捏了捏白亦清的脸,见他睡得乖乖的,被捏了脸也只是不满地哼唧了两声,又把脸埋到他怀里。
跟小煤炭一模一样。
宫殷淮看着他也跟着起了困意,最后就抱着烫人粘人精重新躺下,一起把冷意隔离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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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亦清这次风寒比上次还严重,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体病弱,但是还是很难受。
这一天他高烧一直没有退,吃什么吐什么,最后只喝了一点小粥,能明显地感觉到身边太上皇的低气压,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力气跟精力去思考别的,而且明明在发高热,他却觉得身体很冷,下意识地就往身边有热度的身上靠。
他不知道因为他身体的恶化,连带着整个主殿人心惶惶,太上皇一整天都低气压着,等到后半夜白亦清高烧退了之后,这种低气压才减轻了一些。
万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总觉得白公子要是出什么事,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可能也要跟着遭殃。
白亦清这么病着了快三天,身体才稍稍好了起来,他先前虽然跟太上皇说得习以为常的样子,其实一场风寒很容易就能夺走他的小命。
以前他在白府的时候,时常会觉得自己会熬不过冬天,不过每次都还是让他给熬过去了。